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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中文网 www.zw95.net,(快穿)谁主沉浮命浮萍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屋一禁匙,没有房屋主人开启禁制,这小半月以来,爷俩只能暂住于此处,好在开放的右厢房里找到了次品的辟谷丹,药性不强却是眼前最实用的东西,因为小孙子是凡人,经不住饥饿,有了它,一粒能管一两顿饱腹。

    是以,爷俩这一住,就安心的住到了屋主半月后出关。

    那时候小老头还在例行每晚的功课,认认真真的练他的内家功法,小孙儿因夜半低烧被梦魇惊醒,迷迷糊糊地出了屋子去院外自己找水喝,便碰见了屋主。

    那会子十四匆匆埋了几副魔修尸骨刚折返,就瞧见自己院里头瘦弱的小儿涔白的脸庞,直冒着虚汗。刚从井边拎了一桶水上来,瞅见她来,便吓得不敢动弹,压着脑袋隐隐发抖,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条件反射,被人吓惯了的本能。

    “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叫我鬼…子。”他怯怯地补充道:“我娘…生我之前就死了,爷爷把我刨出来养大,因为我是鬼的儿子,所以,叫鬼子。”

    倒没想到随口一问,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过去的她只听说过鬼婴、魔婴,一个鬼生下一个大活人这还是头一遭听闻。

    咋一听,确实荒唐,她也就没往心里去,只当是小老头哄骗小孩子,而小孩子当真了而已。

    几步上前,从储物袋里随手取了件战利品袍子给小儿披上,隔着大红袍的袖稍稍将他轻轻推了推,道:“回屋…像是发烧。”

    十四的功法邪乎,灵力都是带煞的,那东西,便是势均力敌的正统修士碰了都觉棘手,何况面前是个凡人?故而她只能通过表象来推测判断。

    小儿不敢拒绝,哪怕口很渴,很想喝口水这样的要求更是不敢提及,只乖巧的跟在了红衣背后,与屋主一前一后的回到了右厢房。

    小老头在全神贯注的练功,两人进了屋也没察觉。

    进去以后,十四稍稍翻找了一下堆屋里的瓶瓶罐罐,拣了其中一个,取了一粒,搁桌上用瓶底直接压成粉,招呼了小儿,要他取粉自己涂抹在脖根和耳后,并解释道:“这勉强算是世人常说包治百病的仙丹妙药,只这药效于你而言还是太强,稍微抹一点就行,我去给你打盆水一会洗了,记住,绝对不能服食。”

    取了水来,估算着时间才让这小儿自己擦洗一番,最后也没交代什么,便回了主屋。

    天一亮,小老头一听孙子说起昨晚上的事,便急忙拉着孙子到主屋前,本是打算静候,却不想人刚到,屋主就走了出来。

    她一边朝着屋外走,一边匆匆与他说是可搬回去,敞着门也不管小老头的反应,自顾自的就出门去了。

    小老头唯有识趣的带着小孙儿又搬了回去,出门前不忘了顺带给门合上,门一旦合上,屋里的禁制就会自动开启,倒不用担心屋空走贼。

    回了家才发现破损的禁制已修补好,院里甚至还多了好些灵石堆积的小阵,绕着院里的土壤排开,能感受到土地上彼时正散发着浓浓地灵气,并且这两块左右分割的土里齐整的播种着大片灵谷!

    这是魔修的地盘,会出现灵石、灵谷就好似是道士门里蹦出来个魔兽一般的稀奇,不用猜都晓得一定是隔壁那位神秘的大能给弄的。

    毕竟当初暂住在她那时,满屋子堆积的瓶瓶罐罐绝大部分都是正道修士常用的丹药,连丹药都满地乱放,会有灵谷植被也不稀奇。

    本来吧,小老头一个魔修,见到这手笔正常来讲应该是哭笑不得,有种被捣乱的感觉,可此时瞧见了这一幕,心下却是感激的。

    这灵谷运用灵石摆阵催熟,几日便能收成,魔修吃来当然不是好东西,可凡人吃了却能从内到外的强健体魄,这是准备给他那病弱的小孙子的礼物!

    过去他想尽一切办法屯钱,就是为了从黑市高价购买这一类物品,毕竟这是魔修最大的都市,离那些正道修士的世界隔了不知要多远的路,他的那点道行,莫说横渡出境,就是离了大都在外都有恐会被魔修们狠手偷袭,几乎是连城门都不敢踏出的程度。

    这样的情况下,要购买正道修士习以为常的普通灵植,却是千金难求,要是高级货还好说,这种低等级的小东西谁会给你倒腾到最大的魔都里面?

    再加上这里并不合适种植这样的灵植,他只能花重金聘请魔修往里带货,再花重金买下来给小孙子食用,他想尽一切办法坑蒙拐骗都好,弄来的那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灵谷成品价位堪比珍宝级,攒个几年凑一碗,甭提多艰辛。

    如今,他眼前却被改造种植了成片灵谷,收获上来,少说得有上百斤,够小孙孙一次吃好病弱的身子骨了。

    “爷爷,这味道闻起来好像…”

    小老头堆叠着皱纹的眼微微有泪盈眶,将孩子抱紧,心中默念着‘齐娘啊,当年受你所托,成诺不让他入魔途,并将他养育成人…如今看来,孩子真的能顺利长大成人呢’口中却呢喃着:“没错,这是你的救命药!从今以后,爷爷也不用藏着你天天去做生意赚魔珠…”

    “爷爷,别哭…”

    “爷爷是高兴,是高兴…”洛家于我有恩,我虽然只是个碌碌无为的小魔修,给不了你原本属于你洛家修士的仙缘,可能了却齐娘最后的心愿,我是高兴。但却更伤心,替你跟了我这么个没用的小魔修而伤心…

    洛家的血海深仇,我替你报不了,你也报不了。

    你甚至永远都不知道,你娘拼尽魂飞魄散都要保住的你,生下的你,一直在垂死边缘徘徊,几乎都无法长大,整整维持了六年!你娘的魂魄也在棺木中苦撑了六年!直到我将你从棺木里挖出来,直到我向即将灰飞烟灭的齐娘立下誓言将你养育成人,绝不让你误入魔途,你本应该是修真界世家大族出身,有那样资质卓越的爹娘,也本应该身具灵根前途不可限量,而非如今的残破之身,再无缘以仙缘。

    所以,你能活得好我高兴,可却在明知道你失去了什么的前提下,更伤怀!

    …

    接下来,十四在魔都的日子单调无聊且沉闷,每天抽点时间出外转转,偶能淘个宝,邻居或许出于某种敬畏心理,已鲜少上门,就这样,她在这份枯燥乏味的日常中,慢慢挨过了余下的几个月,终于等来了拍卖会。

    拍卖会的头一天,十四便出手阔绰的连敲了七件记有功法的高级魔简,四件高级魔宝,为此几乎用干了身上所以的储蓄。

    所以,余下的几日,资金来源只能依赖转手拍出的那点货源,但凑回来的资金也不过是杯水车薪,于是后来她陆陆续续补拍下的魔简魔宝,比之头一日完全不够看,寒碜极了。

    正打包给邻居准备点临别礼的时候,小老头似掐准了时机找上门来了。

    牵着他那极其怕生的小孙子,神情显得异常踌躇与复杂,还好这小老头深怕十四是个没有甚耐心的魔修,并没有扭捏太久,也就几次欲言又止后,便鼓起了勇气向十四请求,希望她此番离境能一并带上他爷俩。

    十四心想,不过也就是顺带稍一截,也耽搁不了什么,便同意了。

    是的,没有犹豫,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连爷俩目的地是哪都懒得问一问。直到上了路才后知后觉的问起,没想到爷俩这一趟顺风车如果可能的话,是非常愿意搭出魔修地界的,也就是说,那会子她才意识到,感情这不是顺带稍一截,而是要她载着两个大活人横渡魔界!

    小老头还好说,关键是那个小豆丁只是个凡人,在整个行程中她需要分出力量为小豆丁制造一个结界阻挡魔境的恶劣气候,例如吸一口就能命丧黄泉的禁区气体,例如蹭一下就能浑身溃烂至死的特有魔界植物,太多个小例如,总体而言,那代表着她整个赶回的行程将被放慢许多。

    入夜停下歇整时,在小毛头睡着以后,十四单独找小老头谈了谈心:

    “孩子哪来的?”她开门见山。

    事实上一开始她并不打算多管旁人的家务事,只当被要求捎带一程后知晓了目的地,说实话她有理由拒绝,稍有人情味点甚至可以掏出原本打算留给小老头当临别礼的小魔功魔宝数件,他转手卖了雇佣那些散修的佣兵护送也可,拿来提高自身修为也可,她大可不必为此继续耽搁行程。

    可她并没有直接这么做,而是开门见山的问起了孩子的出处,大抵是动了点恻隐之心的。

    “别跟我说那是你亲孙子,你俩并不是血亲,不是吗。”关于这一点,她也只是猜测而已,早先插手管闲事时曾闻到过两人混杂的血腥味,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像是血脉不同宗的陌生人,再加上两人五官的差距实在是太大,而一个魔修,带着一个凡人拖油瓶,他大可以把这小孩给带成又一个魔修,通过魔修的魔药或者是治愈手法治好这个病弱的孩子,他没有这么做,直到那么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她给予的灵谷,用灵谷润愈了这病弱的孩子,这一切交织起来,未免画面太违和,她不得不怀疑。

    小老头很是为难,又是跪地又是讨要人情,总之像是在极力影藏着什么似的。

    十四眯了眯眼,似乎看穿了什么,只那层红纱挡住了此时的神情,使得那小老儿在揣测中更显紧张。

    良久,忽而听到“罢了,反正我对你们的家务事,也没多大兴趣。”的赦令,小老头才如释重负,将他的恩人万般感激。

    那时候十四以为自己这举手之劳也就是最后一次,只造化弄人,她竟没想到行事素来低调的魔境一游竟还能招来点*!

    事情发生时,已近边界,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碰见了劲敌,且是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劲敌。

    “听说阁下从拍卖会里淘了不少好东西?这其中说不得还真有本君丢失的秘宝。”一魔修就这么横空而降,将她生生截停!

    此人境界比她高。并且她确定自己是头一回见这人,他张口就指名她手里的东西,不是打劫?那就是真有可能自己从拍卖会里搞了个棘手的黑货。

    “喔?不知这位魔君丢失了件什么秘宝?”十四眯了眯眼,只差确定动机了。

    “又岂止是一件。”他笑笑,一副势在必得的得意:“本君丢失的秘宝可多了去了,识趣的话就把储物袋交由本君一一查看。”

    感情是想打劫!

    碰上个□□烦了啊…

    轻轻挑了眉梢,自飞宝上跃出,虚停在半空,将手诀催动,并道:“小老头,送你个临别礼。”伴着那慵懒的声音,那飞宝竟当即载着爷孙二人极速朝境外飞驰而去。

    魔修本欲阻拦,却被她挑衅而挡,嘲道:“不过一件中下品的飞行器,莫不会也入了这位魔君的魔眼了罢!”

    “这话,本君可不爱听。不过,就算你送走了碍手碍脚的拖油瓶,又何来的自信能打过本君?”

    “就没打算要打…”但见她慢条斯理的解了纱帽,一张魅惑众生的面庞方露出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惊艳,特别是那一对寂沉的眸子,静溢着诡异的迷藏在了内里深处,隐隐透着种说不出的威胁。

    她朱唇启,慢条斯理的补了下半句:“…咱们打个商量,就当卖我这张脸一个面子,高级魔宝匀你两件,至于高级魔功,大可以共享以谋双赢。如何?”

    不得不说,这是他打劫过最识趣也最爽快的肥羊,也不得不说光凭这美人计的脸蛋也是值得他爽快一回的。

    只是。

    无论是不是错觉,当从那双眼里感受到威胁的一瞬间,就决定了他不会轻易冒这个险。

    “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本君可不是什么毫无定力的毛头小子,也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什么双赢的合作伙伴,废话就少说,爽快的把东西交出来,本君大可与你留点情面,让你能留点东西傍身。”

    十四眉头微微一蹙,怅道:“原来美人计在我身上压根就不好使。”即使是这样,那一双眼里波澜不惊依旧,似乎压根就没把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上心一样。

    “嗤~要脸蛋,那些妖精一抓一大把,你又何来的自信?储物袋里的东西,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她将纱帽又戴回去,一边系着颚下缎带,一边回道:“咱们之间境界差了这么多,我是打不过你没错。只是,阁下可曾想过,这只肥羊是谁在圈养呢?”

    说完,十四从储物袋里拣出两件高级魔宝朝那人抛去,并道:“权当买路费,退一步往往海阔天空。”

    得了两件魔宝,这魔修稍有一瞬的犹豫,许是在忌讳她口中的圈养神秘人的身份,而对方并不与他多墨迹,甩了高级魔宝当买路费后,见他并未反对,便径直自他身边行了过去,似乎笃定了这场生意以和谈告终了呢?

    眼中杀机一闪而过,魔修收了两魔宝,转身便朝着那大红袍的背影袭去!

    哼!就两高级魔宝想打发了他?

    而那红衣似是脑后长眼,反应极快,旋身过来的瞬间,便捏碎了护身魔符,并及快速的做好了一系列的应对手法,像是一个长期受训的战士,敏锐极了。

    “莫不是你以为我当真这么好欺负?”

    “本君可是迫不及待想试试,圈养你这羊的神秘高手,是如何了不得。”

    十四硬抗下一击,唇角溢出血来,看样子这家伙软硬不吃,是个硬茬!

    眸子瞬而冷了下来:“就你这境界,魔界随处一抓一大把,也配自称本君?”

    魔修下手同样也是快狠准,似乎打算速战速决,只是嘴上的调侃却不忘落下。

    “那又如何?收拾你这小爬虫,绰绰有余。”

    “你倒是慧眼独具,一眼就瞧出我是只小爬虫,任你踩捏?”她一连祭出不少中品魔宝,全力以赴。

    “承蒙夸奖。”

    德性!

    看着一件件面对强劲对手好似易碎的玻璃般毁去的道具,体内的煞气也在越见重伤越肆无忌惮的窜行起来,她的脑海远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敏锐,一并迅速运转推算着一线生机,一面处处惊险的九死一生下挣扎,这当口,倒是真抽不出那份闲心与对方互损了。

    对手也意识到这明显不敌自己的肥羊非同寻常,她屡屡避过一击必杀凭借的不仅仅是运气,这样的魔修若假以时日,必成大患!

    于是,下手越发的狠辣起来,渐渐地也不再刻意隐藏身份,把该使的道具也好,功法路数也好,都逐一揭开了帷幕。

    只一会功夫,十四迫于无奈,连花重金拍下的两件高级货也弄了出来,毕竟是未炼化的物件,威力也是大打折扣的,只堪堪承了三两下攻击,便被肢解成了碎片!

    而那头的对手,显然身上还有许多宝物未曾拿出来使弄,更不提他在境界上的压制,显然内力存储的比此时的她更多,更浑厚,再打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会彻底败死战场!

    该死,那魔修不惧她身上的煞气,这事超乎想象地棘手!

    到这一口万分紧要时刻,她脑海一个激灵,当场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花君啊花君,你这般为难于我,倘若她九泉之下有知,会不会后悔…?”

    随着这一声伴着沙哑的笑语,那魔修进攻的身形猛地一震!明显的动作一窒,使得那份威力也雷声大雨点小的滴到了红衣那里。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停下了进攻,双目复杂的重新打量起了‘对手’:

    一袭大红袍无论沾染过多少鲜血,依旧如初见时光鲜亮丽,好似从不会沾惹尘灰一般的出挑,竟是件至宝之物。

    而遮挡那魅惑众生脸庞的纱帽毕竟不是高级货,除了有个小小的隔绝阵法外,区区凡物早随着同款的红鞋被斗法的内力震作了粉末。

    那个女子,明明脸色惨白,却就这样傲然地看着他,笑了。

    那双沉寂的眼中,即便被重伤至此,即便才一遍遍惊险地避过了至死凶机,竟当真还是不见一点波澜,仿佛住在里头的灵魂,早见识过比这些更为直击撼动心房的事情一般,才能叫此时此刻此景,依旧沉寂地叫人看不懂。

    她压根就不去管脸上正淌着的血,只笑着说,花君啊花君。

    那个称呼这世间已经没人知晓!

    她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花君?”

    鬼使神差地,心中对这样一个女魔,瞬间生出了不安,仿佛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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