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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中文网 www.zw95.net,上课中专心爱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 什么意思嘛!尤曼萦憋住笑,白他一眼。“我指的才不是那个咧。”她坐下来,想到方才他被说中心事而暴跳如雷的模样,唇畔也像是忆及什么往事般微微勾起。“哎,其实我明白你的感觉喔,那种就算再努力也追不上某个人的感觉。”

    加上不被任何人期待,到最后就连自己也放弃了自己,开始憎恨、开始鄙弃,然后就只能狼狈地逃离。

    她忆起自己的那段黑暗岁月。她的父亲很有钱,而有钱的男人很少安分,所以父亲也不免俗地在外头花天酒地,情妇一个接一个。而她母亲尽管是原配,可是娘家已没有多余势力的她,也止不住丈夫接二连三的外遇,最后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两个女儿身上,以求地位稳固。

    她并不是讨厌母亲,母亲对她也的确是关爱的,毕竟在那个虚伪的环境中,也只有母亲是她唯一的倚靠,只不过,天生叛逆的她怎样也无法像姊姊一样,那样完美地响应母亲对女儿的期待。

    “我小的时候也是。我有个姊姊,长得漂亮不说,什么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最气人的是她的个性还好得不得了有没有这么不公平啊!”“光个性这一点就够了。”许商骞中肯的吐嘈“她应该也比你高吧?”

    尤曼萦瞪他一眼“你再提一次身高我就真要了你的头!”

    好好好,许商骞从善如流,决定住口听她说。

    结果她本来陷入低潮的情绪在他不识相的回应之下全都消失了。她其实有些庆幸,因为如果再说下去,她好怕心里某些沉积已久的东西会不受克制地爆发出来。

    “反正啊,说白了就是和你的情形差不多,只不过后来我想开了,毕竟人各有志嘛,我的人生是自己的,就算没人看好,我也该好好的活下去,一直做这种没意义的比较,到最后还真会逼死了自己咧!”

    她扮了个鬼脸,像个传道者似地说完这些八股的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说真的,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淡然地提及有关家人的事了。

    瞥了眼她不若平日明快的神色,许商骞突然问:“那你姊姊现在在干嘛?”

    “喔,她死了。”就这样,三个字。

    若有人能够在这三个字之后再接话,那肯定有着非常人的神经系统,而许商骞认为自己是正常人,所以他只能无言以对。

    “在我高三那年去世的,是自杀。”尤曼萦微笑着,以云淡风清的口吻道。

    平常许商骞总觉得她的笑张狂得近乎可恨,可是此时此刻,他竟有些怀念起她那样的笑来。至少那样的笑干净纯粹,总比眼前这种要笑不笑,或者说是明明难过却硬要强颜欢笑要好得多。

    反倒是当事人尤曼萦不甚在乎地耸了耸肩“所以你知道了吧?和自己的亲人相比是一件多没有意义的事。”

    直到姊姊自杀而死,她才真正明白,她那个优秀温柔的姊姊所背负的,并不比她少,只是她一直沉浸在不被人认同的孤独中,自以为是唯一的受害者,对他人所承受的一切视而不见罢了。

    发觉有人反应很不对劲,她瞪大了眼“等一下,许小弟,你该不会要哭了吧?”

    “白痴啊!”他粗声骂道,毫不客气地把她倏然逼近的脸推开。“我这是睡眠不足!”

    “是喔?”尤曼萦哼一声,她嘴上嘲讽,可是内心却感受到一丝暖意,那是一种被人放在心上,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我又没说是你的眼睛红了。看来你国文不差嘛,还知道什么叫作欲盖弥彰。”

    这个女人!许商骞瞪住她,单手抚额,内心斥责自己刚刚怎会有一种近乎怜惜这种打死也不该用在她身上的心绪出现。

    他很不爽地啧了一声。都是因为她那个表情作祟,伤心就伤心,难过就难过,干嘛摆出一副要伤心不难过的表情来?她不痛苦,他这个看的人倒觉得不好受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管闲事。

    “好啦、好啦,快快写你的习题吧!至于你的咨询费,我就大人有大量地不和你计较了。”她挥舞着手上簿子,又变回平日那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今天没写完,我就真要了你的头!”

    最好你要得起!许商骞翻了个白眼,嘴上应好,两人间前一刻哀伤的氛围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仍是平日那种剑拔弩张、相看不顺眼的火花。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但在不知不觉间,许商骞依旧感觉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某种气氛已慢慢开始改变了。

    至于是如何改变,又是哪儿有所改变,嗯,相信他不会有兴趣知道的,所以还是掠过吧。

    星期三。

    这一天许商骞没课,基本上没课的日子他都在市中心的某间便利商店打工。

    他十八岁高中一毕业便直接入伍,其中当然有些复杂的因素,至于是什么样的缘故,他早已不再回想。

    “那我下班了。”向店长和同事打过招呼后,他走出店门。

    时序开始入秋,他抬头望着显得有些萧瑟的天空,拉了拉衣领。

    今天晚上没课,不必急着回家,他想,干脆到附近的书店看一会儿书好了,偶尔也该沉淀一下心灵。

    他抱持着这番打算来到一间著名的连锁书店。这儿氛围宜人,充满了浓浓的书香气息,可是,他却碰见了让他一点也无法沉淀下来的对象。

    “小骞骞?!”

    你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种称呼叫我不可吗?而且还是用那种诡异的娃娃音许商骞闭了闭眼,来不及逃跑的他额上青筋贲起,开始渴望眼前出现的一切全是幻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挑他难得来一趟的时候老天爷,这是您的考验吗?

    “我来买书啊。”尤曼萦答得理所当然。“最近不是在打折?”

    嗯,是啊,所以他挑错时机了。

    今天的尤曼萦上身是一件宽大的两件式长版上衣,下身是窄管裤,头上一顶褐色报童帽,搭上形状夸大的粗框墨镜。许商骞上下瞄过她一眼,嗯,看来她平素的打扮就是这样,来他家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夸大。

    “我先走了。”看来今天不是他的日子。许商骞决定落跑,尽管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他不再像当初那样讨厌她,可是他今天是来沉淀心灵的,遇上她,至少他可以笃定绝对不会和安宁有关。

    “等等。”有人拉住了他的手。

    许商骞抬眉,瞥了眼被她抓在怀里的手和她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他明白自己此刻的脸上肯定很不耐的写满了“有何贵干”四个字。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尤曼萦笑意不减,抹着粉红色唇蜜的嘴唇只轻轻吐出三个字“陪我吧。”

    “啊?”这下许商骞反应更大。陪她?“你要干嘛?”

    “喔,我想去玩。”

    去去玩?去哪里玩?“pub吗?”她身上的打扮还满适合的。

    “才不是。”尤曼萦白他一眼,像责怪他没有创意。“反正你乖乖陪我就对了。”

    许商骞为她旁若无人的说法头痛,他闭眼,摸着耳垂“我有约。”

    “推掉。”

    “凭什么?”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而转的!

    只不过在尤曼萦的世界观中,似乎世界就是以她为中心而转的。“凭你还欠我一个要求,记得吧?”

    许商骞没有说话。

    见状,她微微扬唇,笑得很贼。“喔,还有,我知道你今天没有约。”

    “何以见得?”

    “很简单啊,你说谎的时候有不自觉摸耳垂的小习惯。”尤曼萦眨了眨眼,瞅着他不掩诧异的表情愉快的回答。“罗密欧告诉我的。”

    那个出卖弟弟的死大哥!

    尽管不是非常甘愿,可是若用这个来抵销她那个该死的要求倒也划算,而且说老实话,他并非真的不愿陪她,纯粹是因为看她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很不爽而已。

    所以思量了一会儿,许商骞还是同意了。“好,你想去哪玩?”

    结果,尤曼萦想去的地方竟是位于东区的某间游乐场。

    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带着那身夸张的打扮跑来游乐场打电动?许商骞承认自己的确有偏见。

    彷佛第一次同大人出门的小女孩似的,换了代币的尤曼萦兴致勃勃,看到每一台机器都想玩,最后,她挑中了一台特大号的太鼓达人“我要玩那个!”

    “随你。”许商骞手插口袋,站在她后面看她投币。

    画面上那活像只海狗的谜样生物兴奋的跳起——和玩它的人一样。

    不过,她的节奏感似乎低劣到不行,游戏不到一半便失去了节拍,敲鼓的动作凌乱,到最后根本是乱打一气。

    “啊——可恶!”

    “真烂。”这是许商骞唯一的感想。

    尤曼萦气呼呼的扔下棒子,不愿看那惨不忍睹的积分。“是哪个人说这游戏可以消除压力的啊?那个笨鼓根本就在嘲笑我!”

    瞧了眼画面上嘘声不断的怪鼓,许商骞又好气又好笑。“那是你技术太差了好不好?”

    不过难得见到她大小姐露出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他莫名的有种想在她头上拍个两下的念头等等,他想安慰她?不会吧?

    在他还来不及为自己突兀的想法找到一个理由前,她便又恢复了精神。

    “走,我们去玩另一台!”

    许商骞当然只有作陪。

    后来,尤曼萦硬拉着他一连玩了好几个游戏,不过很显然她大小姐在游戏方面的造诣趋近于零或是负值,不管赛车、格斗还是跳舞机,无一幸免。最后,她百折不挠地挑中一台模拟冲许浪的游戏机。

    “好,这次我来挑战这个!”

    许商骞淡淡的瞥了眼她脚下一样十多公分高的鞋“你确定?”他可不想等一下带她去急诊室报到。

    “我、确、定。”尤曼萦瞪他一眼“许小弟,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眼前这个女人很自不量力,是个不折不扣的游戏白痴对不对?”

    许商骞露出讶异的模样,刻意地道:“喔,原来你也知道啊。”他勾起唇,没放过这个嘲笑她的大好机会。“不错、不错,有自知之明是件好事。”

    “你好,那你来玩!我看你有多厉害!”

    许商骞挑眉,瞥了下那一部机器。“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啊,看你一副很在行的样子嘛怎样,不敢了?”她双手抱胸,哼声一笑。“不敢我也是明白的啦,反正男人嘛,不过就只有一张嘴啊。”

    最好是!“我若破关有什么好处?”

    尤曼萦想了下,最后豪迈的拍了拍胸脯“好,全破了换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于是许商骞笑了“一言为定。”

    他投下代币,游戏开始。尤曼萦站到一旁观望。

    这台游戏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考验的是个人的平衡能力,她预计许小弟了不起破个一、两关,要全破压根儿是不可能的,想不到他驾轻就熟地踏上冲浪板,眼神锐利地盯着画面上虚拟的海浪,一关接一关地乘风破浪,身姿优雅,从容不迫,她望着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怎么也移不开目光。

    这小子根本就是职业级的!

    四周人潮开始慢慢聚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他连连破关的英姿。

    游戏结束,他走下机器,向尤曼萦十足挑衅地笑了笑“怎样啊?”

    她依旧愣然“你”摸了摸下巴,他难掩得意“是要牵着狗绳带你去散步咧,还是要罚你一整天只许喵喵叫呢?”风水轮流转,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啊!

    可是尤曼萦仍呆着,仍处于方才他接二连三破关的震撼中。

    兀自得意的许商骞察觉不对,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哈啰?还在吗?”

    她终于开口:“你”“我怎样?”

    “你好厉害!”

    啊?啥?

    “你好厉害!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玩这个可以破三关以上耶,真是太厉害了!”她双手握拳,目光闪闪地瞅着他,彷佛看见偶像。“你真的、真的好厉害!”

    “呃”所以咧?现在是什么情况?许商骞看见她脸上那兴奋的神情,灿亮的眼里满是佩服。然后咧?他现在应该怎么办?“你”“怎么了?”

    许商骞吐口气,有些啼笑皆非“原来你也会称赞人啊。”而且和骂人的时候一样都是连珠炮攻击,他可真是见识到了。

    果不其然,他这句话又惹得尤曼萦哇哇叫“什么意思?我当然会称赞人啊!饼去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我赞许的好不好?被我骂的人也都是因为本来就欠骂”

    “好好好,谢谢你。”

    “啊?”尤曼萦停住。

    见她一脸呆滞,许商骞忍俊不住地笑了。他摸了摸鼻子——这是他掩饰害羞时的小习惯,尤曼萦知道。

    “我说,谢谢你的赞美。”

    尤曼萦愣了会儿,然后叉腰学他方才口吻“喔,原来你也会向人道谢啊。”

    “废话。”许商骞低头睨视着她,而尤曼萦也依样画葫芦地抬头望着他。两人互视好一会儿,最后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噗哧一声笑出来,另一个人也笑了。

    尽管不是太明白究竟为何而笑,可是有个感觉他们很确定,那就是此刻的他们是真的很开心。

    两个人笑声渐歇,许商骞仍不忘道:“别忘了,现在换你欠我一个要求。”

    尤曼萦瞪着他“你真的很幼稚耶。”

    “相信我,我绝对不想被你这么说。”

    “对了,你到底为什么那么会玩那台机器啊?你常玩?”

    “不,我今天第一次玩。”他摊了摊手“因为真的浪比那个要难冲多了。”

    “啊?”

    “我在学校的时候是游泳校队。”许商骞瞥她一眼,笑了“而平常的嗜好是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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