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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号
鼓点密集，脚步细碎
这么急促的行走，我担心
抵达以前，会过早化为灰烬
谁肯在我行程里埋下种子
打着清凉的手势让我暂时停顿
风一吹，一行葵花就次第开了
逗号
断开的地方，蛰伏一只蝌蚪
它从童年尾随而来，五行缺水
它竟一直没能变成青蛙
现在在路上，不见村，不见店
好像响着蛙鼓，飘着稻谷的香味
一阵浓，一阵淡，一阵寂静
分号
一把锋利的镰刀分开躯体
这是一种理想的结果。切去的部分
能在另一块土壤里发芽
初夏十分，必须完成分蘖
阳光这么好，在秋天
我能不能经得起镰刀的叩问
引号
或者张扬，或者内敛
这双翅膀布满烟色
一直想做一个会飞的人
渴望在天空划满自己的名字
现在，翅膀很脆弱
许多沉重的东西需要托起
问号
这么弯下去，我就成为一把钥匙
动用一生，寻找一个合适的锁孔
在陌生地带，摸索，然后放弃
用上扬语调反复试探一个出口
很多墙，很多门，很多窗
是不是有一个我能去的地方
间隔号
必须和一些事物保持距离
且边缘清晰。如果没有这块石头
不上不下地悬着，多少影子
会钻进身体。现在，我已被
磨损得十分粗糙，可能不再绝缘
而一直被拒绝的事物，就在隔壁
省略号
只露出一小段秋天，隐匿部分
或者是一只羊，或者是一匹狼
需要根据天气的提示来确定
一行雁阵想结束这种过程
没有弄清真相以前，我迟疑着
不肯匆匆地进入冬天
感叹号
一座碑站在受伤的地方
隐约听见呐喊和呼唤
可以想象，多少日子横陈一地
胜利的时候，有点像英雄
逃跑的时候，的确像一只兔子
它更可能是墓碑，我在想着墓志铭
破折号
需要被一座桥引渡，河道很宽
我无法将自己掷到对岸
这么平铺直叙，我快沦为一道暗影
不像一个热爱春天的人
其实我也清楚，到了对岸
我很可能更想回到这边来
句号
希望事情圆满，有苹果的甜味
我的确投入了足够的阳光和水
至于一条虫怎样爬入心底
试图让我从内部腐烂，我无法抗拒
也不能阻止，只能用痉挛的手指
一遍遍描着不规则的边缘
顿号
鼓点密集，脚步细碎
这么急促的行走，我担心
抵达以前，会过早化为灰烬
谁肯在我行程里埋下种子
打着清凉的手势让我暂时停顿
风一吹，一行葵花就次第开了
逗号
断开的地方，蛰伏一只蝌蚪
它从童年尾随而来，五行缺水
它竟一直没能变成青蛙
现在在路上，不见村，不见店
好像响着蛙鼓，飘着稻谷的香味
一阵浓，一阵淡，一阵寂静
分号
一把锋利的镰刀分开躯体
这是一种理想的结果。切去的部分
能在另一块土壤里发芽
初夏十分，必须完成分蘖
阳光这么好，在秋天
我能不能经得起镰刀的叩问
引号
或者张扬，或者内敛
这双翅膀布满烟色
一直想做一个会飞的人
渴望在天空划满自己的名字
现在，翅膀很脆弱
许多沉重的东西需要托起
问号
这么弯下去，我就成为一把钥匙
动用一生，寻找一个合适的锁孔
在陌生地带，摸索，然后放弃
用上扬语调反复试探一个出口
很多墙，很多门，很多窗
是不是有一个我能去的地方
间隔号
必须和一些事物保持距离
且边缘清晰。如果没有这块石头
不上不下地悬着，多少影子
会钻进身体。现在，我已被
磨损得十分粗糙，可能不再绝缘
而一直被拒绝的事物，就在隔壁
省略号
只露出一小段秋天，隐匿部分
或者是一只羊，或者是一匹狼
需要根据天气的提示来确定
一行雁阵想结束这种过程
没有弄清真相以前，我迟疑着
不肯匆匆地进入冬天
感叹号
一座碑站在受伤的地方
隐约听见呐喊和呼唤
可以想象，多少日子横陈一地
胜利的时候，有点像英雄
逃跑的时候，的确像一只兔子
它更可能是墓碑，我在想着墓志铭
破折号
需要被一座桥引渡，河道很宽
我无法将自己掷到对岸
这么平铺直叙，我快沦为一道暗影
不像一个热爱春天的人
其实我也清楚，到了对岸
我很可能更想回到这边来
句号
希望事情圆满，有苹果的甜味
我的确投入了足够的阳光和水
至于一条虫怎样爬入心底
试图让我从内部腐烂，我无法抗拒
也不能阻止，只能用痉挛的手指
一遍遍描着不规则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