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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面火上浇油,于是,故作大方地接受了礼物,并说了声谢谢。
她见到后,脸上又泛起了红苹果色。高兴地取出其他三只不同颜色的杯子,一人一个,他们也都说了谢谢。她做完这一切,看起来非常满足,就一直在浅笑
大家拿捏着杯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李涛用肘子蹭了我一下,我赶忙看了他,他对我挤了个鬼眼。
我咳了两声,然后笑了一下,回过头。
这时,李涛笑嘻嘻地问她:“跟大家说说,明天怎么就走了。”我顺势发问:“是啊,我们也都不知道,说一说吧。”
黄昆他们俩虽然没有说话,但显得也很关心地盯着她看。
过了片刻,她笑着说:“今天厂里发工资了,拿到了一千五百块钱,我高兴极了,然后一个人去永和豆浆去吃了一顿。”
“哦哦,呵呵。我们在家一直等呢。”李涛用调侃的语气地说道。
她听后,觉得很不好意思。说:“真对不起,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大家不会怪我吧?”
陈龙的左手一直搭在黄昆肩膀上,他龇着牙说:“哼哼哼,没事。”黄昆却叫他把手拿开,已经提醒了好几回。
我和李涛噗嗤地笑起来,她也乐了。打断了几秒,她接着讲了:“晚饭吃好后,我一心想着回去了,先把钱还了,然后去买火车票。”
“买票去哪?”陈龙猴急似地问,我们叫他安分点。黄昆终于把他的手拿开了,我们让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一想到要走了,我既高兴又不舍的。这些钱,可以买票,可以给我男朋友买礼物了。然后和他去一起离开。但是,我要离开你们了,真不舍得。说完时她的语气软弱了一些。
她的这番话,我们听了心里有些酸楚的味道,可是越听越迷糊,她竟然有男朋友。
停顿了会儿,她继续说了:“走在路上,看到许多商店都关门了,而且炮竹声好大,我开始不知道,后来听路过的人说是端午节。于是,我想着送你们一份礼物吧。就这样,去了下面小区的超市,给你们挑选了这些杯子,然后,我就回来了,下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说完,大家恍然大悟,高兴地把玩着杯子。她却不再笑了,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们。
我和李涛注意到了一点。为了避免伤感的局面,李涛站了起来。他掷地有声地说:“既然明天就走了,今晚我们就好好地聊一次吧。”
“好主意,我赞成!我给黄昆他们俩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举了手同意,于是大家就起哄着自我介绍了。
从李涛开始,我们四个一一介绍了,姓名,年龄,家乡,大学理想以及现在的工作。有时,谁打断了一下,问一个之前他无法得知的问题。气氛有说有笑,很是热闹,她听得非常认真,但是从没有问过我们一句话。
转眼已近十一点,夜深了,外面的灯火如昼,炮竹声消停了,可是嘈杂的欢闹声一直在吵闹着。而里面,每个人都异常得兴奋,所有关于青春的梦想与激情的内容充斥了每个人的心里。最后轮到了她。
她没有立即说,而是逐个看了我们几眼。我们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的故事发生,所以,都保持心灵的宁静。她深深吸了一口,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说,这样吧,我先和你们说说我的经历。”
我们说了这更好啊,我们愿意听之类话后,她思索了几分,真正开始说了。
“我叫李小瞢,亳州农村的。名字一开四是父母起的,因为是女孩,一岁时被人抱走了,一直到今天,以后家里就是指养父母家了。
家里也是个农村人家,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每不停地做农活,农村里面像洗衣做饭,插秧放牛的事都是我干的。而哥哥姐姐却很少做事。养父母他们对我很不好,经常还无事骂我,家里人从小就都不喜欢我,哥哥姐姐他们也欺负我。所以,每天我很难过很辛苦。
后来,哥哥结婚了,嫂子对我比他们都要差,经常像爸妈告状说我懒,说我坏欺负她。于是,他们一听就开始打骂我,不给我解释情况。而这时,嫂嫂她会躲在身后偷笑,所以,我从小就很仇恨他们。
我小学只上到了四年级,他们说家里没钱了,说女孩子以后随便嫁个人就算了。因此,我一直很自卑,不敢与陌生人说话,羡慕别人上了初中,高中和大学。
而且现在当别人问我的身世时,我都很自卑,不敢和别人提过去。尤其,别人问我文凭时,我都会特别生气。平时里,我会很少和人说话。
听到这里,我们每个人心里掬着一把酸泪,虽然她义愤填膺地说到这里。可是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做事勤快,而沉默寡言,孤僻隔世了。还有上次问她大学后,就不再说话了。这些都是之前与她交流的屏障,我开始真心同情她的遭遇了。
她还在继续说着。
我记得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放牛。牵着大水牛呀,骑在她的背上,走走美丽的高坡上,看着夕阳落下,好美啊。有时,还能对水牛说说心里话,它又听不懂。
可是,有一次,我一觉醒来,发现牛不见了。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这要他们知道,我的小命一准没了。
我开始拼命地找,从中午一直找到晚上,幸运的是最后终于找到了它。可那次事件以后,我就在想,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们,离开这儿,走得远远的。
终于在十四岁那年,我和家乡一个姐妹去了常州。到了那儿,因为长得不错,身高一米六七,我就在一家大酒店当前台接待。
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接触了城市的繁华新鲜之后,然后就是对金钱美丽的追求。之后发的工资,买了新衣服,学人买化妆品,但是一直不敢花太多的钱。
其实上面这些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在这儿我遇见了他,潘磊,可以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那时我十六岁。他在酒店做厨师,他有时会主动过来,帮我打扫卫生,起初我没在意,因为他长相平平,个子不足一米六五,可能是人很好吧。
直到有一天。
我从二楼打扫卫生下来,在楼梯时,他突然冲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束玫瑰,红着脸说:我喜欢你,作为女朋友,好吗?我当时吓傻了,要知道,那时,我才十六岁啊,什么都不懂,整个人懵了,黏在楼梯上不能说话。他见我这样,就跑掉了。
后来,我问朋友她们,她们说,他又矮又不帅,还是算了吧。最后,我拒绝了他。
可是,不久后一天晚上,他跑到我宿舍窗外,对我发短信说,你不接受,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我一看,急忙跑出去,拉他起来。叫他别这样,别人看见了不好。
可他看上去很固执,我没办法啊,让他进去再说。在宿舍里,我对他说了我的真实想法,他听后哭得很伤心,还打了自己的脸。于是,我尽力安慰他,说了一大通暖心的话。现在后悔该不该说了。
说完这句,她轻叹了口气。接着继续说道
最后,他竟然拿出小刀,在胳膊上划了个口子,鲜血直流。当时我非常害怕,叫他不要这样。可是,我心很软,怕他之后再做出什么傻事,答应他只要不做傻事,我就试着和他交往,但只是试试而已。
他很高兴地答应,临走前,我用纱布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就这样,我们交往了。他带我上网吧。带我吃小吃的,上班时他忙完手里活就来帮我。
他对我很好,我要想要什么,都会帮我买,有一次看着一个600块钱的一对手镯,我说好喜欢,他马上就买了,然而那时他一个月工资只有两千,他只有省吃俭用了。
可是,我很怕和他逛街,因为他太矮,我感到很没面子。有时,我们会吵架,是因为我看不惯他的一些毛病。
他不和我吵,只是在我面前,打嘴巴子或用小刀划破胳膊,一开始我心软就不生气了,后来他做得久了,我就更生气了,这样下去以后不知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扬言对他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果然,这样的情况以后就没有了。只是,我生气时,他不说话,或说几句安慰的话。
度过了一年之后,我们离开常州,去了上海。
刚到那儿之后,因为上海生活消费水平很高。我和他只得租了一间二十几平方米的房子,而租金付了400百块钱,其他吃喝花销也很贵,因此我们首先,必须尽快找到工作。
开始的几天,他是在找工作,我却摆起了地摊。
上海市人流量大,地摊生意也很好,进价一元的东西,至少要卖十元,利润很客观啊,我当时高兴极了。
心想虽然辛苦了点,但也值了。可是,渐渐得发现情况并非如此,那边的城管抓得很紧,常常被驱赶或者罚款几百块钱。
我的小商品哪值得罚款啊,而租个店面起码四五千,后来就不做地摊了。
这时,潘磊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在服装厂做保安,我也跟着过去了,做衣服罗文的。这样看起来似乎稳定下来了,可是不久,一场飞来横祸改变了这一切。
那是一天下午,我和潘磊下班,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突然,一辆急速的摩托车从他身边经过,把他撞倒了,他躺在了地上,用手捂住大腿,手上全是血。我当时吓得哭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潘磊大声喊我过来,我蹲下问他怎么样了,他一脸痛苦地问我,快看,快看,我的腿有没有断。我有些困惑,不过还是凑上去仔细看一下,随口说了没断。他看上去很高兴
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这才说:要是腿断了,就做不成事,背不了你,你就会离开我了。我一听,当时好感动。
幸好那时路口有交警,摩托车司机也主动停下了,我们一起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医药费共花了1500块钱,按道理是摩的司机出的。只是有交警出面干涉后,要按照事故处理程序,交通事故赔偿费十五天以后才能赔偿,于是我们只有自己先垫上,当时那可是我们身上仅剩的所有积蓄了。
因为,医院住宿费太贵,我把潘磊接回来养伤。他伤得很厉害,大腿不能动弹。白天我上班,晚上做饭给他吃,因为没钱,买不了排骨,鸡鸭鱼,我就每天给他补个鸡蛋,做菜是用从菜市场捡的菜叶。
我是过过苦日子的,这些苦能受了。他起初看着我这样,咬着牙忍了。
我们熬到第五天时,米吃完了,赊账又赊不到,我们陷入了绝望。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一天都没有吃饭。
到了晚上,他终于忍不住了,躺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他从小没吃过苦,所以,心里很酸吧。而又不敢跟家里说,怕父母知道担心啊。
这样下去可不行,第二天,我就去厂里说明处境,因为工资要到月底才发。我们先预支了两百钱,这才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用这两百块钱,我们买了米,撑了一个多星期。后来等他腿好了,工资发下来了,赔偿也付过来了。
以后呢,生活渐渐好转,我们过上稳定的生活,而他把所有的工资他交给我管,他跟我说,他受伤时我没有离开他,他真得很感激我。
我们听到这里,感觉就像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电影,平凡的男女主人公遭遇现实困境的考验时,没有抛弃对方,而是患难见真情,不离不弃。我们被她的讲述感动了,眼里溢出了泪水。
她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这时,我就问,那这次你一个人年初江城工作,潘磊他呢?大家听得都很认真。
她又说了:自从那件事情后,我们在上海又待了几个月,快过年的时候,他把我带回家,见他父母了。
因为我个高,人长还算不错,走在村里,大家都羡慕他,带回这么个好姑娘,他觉得脸上很有面子。
住了几天后,我回了家。
在家里,他们还是那样对我,苦活累活都让我做。
大年初一刚过,他们就开始赶我走,说我在家太懒,好吃懒做。我不堪他们这样的侮辱,一怒之下,就想着先独自到这儿来,打工一个月。等年一过,再和他一起走。
可是,那些车票住宿费都要钱啊。因为自从那次车祸以后,我觉得自己和他变成一个人,我们的生活目标就是存钱,给他回家盖房子结婚,再我们一起开个饭店。
前两年,我过年回家,还带点钱给他们,后来他们对我变本加后厉,恨不得我早点嫁出去,他们也能因此得点喜钱,所以,去年回家时钱就都全存银行了。
于是,这次手里就没钱了。找他们要,他们不愿意给,还骂我好吃懒做,败家子。我当然很委屈了。后来,打了电话给潘磊。他汇了两千块钱给我。
我一个人就到这边来了。原本眼看四月快结束时,工资都到手了。可未曾想到糟了抢劫,一分钱没了,这社会都乱到这份上,真让人活不下去。
事后我不想跟他说,怕他担心立马过来,就只跟他推脱说,这边钱好挣,再等几个月。他也就信以为真了。
当我那天晚上几乎绝望的时候,因为我举目无亲,更谈不上朋友了,而你们对我那么关心,还愿意借钱,我真得太感动。我在想,长这么大,除了他,就数你们对我这么关心了。
我非常感谢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才过来住得时候,每天心里很害怕。只怕你们是坏人,有歹心,所以,我早出晚归,梳洗也是半夜等你们睡着了之后,平时也不敢出门,说什么话。
日子久了,你们经常主动找我说话,看起来很热情,起初以为你们是不怀好意,说话不敢太多吧,唉,现在错怪你们了。
不过,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我心里放下了好多,对你们渐渐感觉到亲近了好多。虽然,由于工作原因,还是早出晚归,毕竟是想挣钱还你们,给他买件西服,再买车票和他一起去北京嘛。
但是,每天在心底对你们的生疏感觉也少了很多。每天看到你们心里好舒服,也好温暖。
于是,我只想早上起得更早,打扫好卫生,希望你们多睡会,养好精神工作。即使双休日,也希望你们快乐一点,这是我那时惟一能做的。
还有,今天晚上,你们竟然这样等我聚餐,我差点再次感动得哭出来,你们对我真得太好了,长这么大,除了潘磊之外,竟还有你们这样不图回报的朋友,真得要谢谢你们。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红了,我们心里有一种奇妙的震撼与感动,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当我们听完她真诚地叙述之后的感受。
她又开始说了。
其实这多么年,我心中一直藏着个秘密,那就是我的学历,这些它总是触痛我。特别,当我在外打工的这些年,深刻意识到,知识就是金钱,正是因为没有知识文化,才一直做着最苦最累工资最少的工作,被人看不起。每当这个心酸的时候,我都会怨恨我的生父母,养父母,也怨恨自己出生不好。
与你们这些大学生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天,我想通了好多。我真得羡慕你们有大学的生活,也相信你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和你们在一起,我享受了人生不一样的宝贵时光,也拥有美好的记忆,你们每一天都在用无私的温暖关心着我这个看起来冷漠的陌生人,你们对我真好,我非常非常地感动
我想这种记忆以后不会再有了,而我不想带着一些遗憾离开。所以,如果你们看得起我,也将我当做你们的朋友吧。我会非常高兴的。
今天因为你们,我作出了一个决定,就是以后,我不再为自己的学历感到自卑了,我要认可自我,我是有优点的,我是一个值得爱的人,我相信这个世界除了金钱还是有真情真爱,以后我会慢慢寻找这种情感,也会尽力去爱别人,把心门打开。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最后真心地向你们说声:谢谢!
说完她站起来,向我们鞠了个躬坐下。我们只是叫她坐下,可是不知说什么,客厅里鸦雀无声,和子夜的节奏一样深沉,寂然。
灯光将每个人的脸色照得雪白,却无睡觉的倦意,气氛持续沉闷着,每个人都互相望着其他人,只有李小瞢的眼圈红红的,泪水浸满了眼睑。
我对李涛使了个颜色。然后呵呵地笑着说:嗯哼,既然小瞢明天要走了,我们几个大男生要豪爽主动一点,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送她几句话,表达一下祝福怎么样。
李涛应和着说:“好好,大家都送两句话吧。我先来。”说完,眼光转向李小瞢,安慰叫她先停止哭泣,否则他不知道怎么说。
李小瞢止住了眼泪,李涛开始说了:“希望你和你男朋友爱情一直幸福甜蜜,好好走下去。然后,不要自卑大家都是一样的,一个鼻子一个嘴的,是吧。这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接着又说了:你身上的优点很多啊,这么勤劳,我们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就好了,嘿嘿。大家又是一阵欢笑。所有,看到自己的优点,多交一些朋友,真城对别人。还有就是虽然出生不可改变,可是快乐还是我们自己的啊。
她听完了话,连声对李涛说谢谢,她现在明白了好多。接下来,我们另外三个一一说了这些类似祝福的话,她也很感动,并都一一都说了感谢。
一番话之后,也到了凌晨两点,大家都哄哄闹闹地睡觉去了。
那天晚上回了房,躺在床上,我并没有立即睡着。而是想了很久,迷迷糊糊记得天快亮得时候才睡的。我从小生活在城里,一直读到大学,学习成绩优异,父母老师都在围着自己转,而所有的朋友都是同学,我们之间除了校园生活的友谊,毕业后都一切失去了联系。
等到工作之后,吃了几次亏后,才发觉原来身边的同事都是和我一样高文凭出身,我没有比他们更优越的条件,我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于是,我开始学会适应别人的批评,领导的责骂。也尝试着去关心身边的人,这样和同事们相处很愉快。
今年过年回家,父母说我长大了,我当时还不是很明白。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五个人在一起生活,相互照应关心,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事,就会那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我们会不自觉的关心其他人。
从李小瞢身上,我看到了一些世俗的物质眼光给了她创伤,也承认金钱对社会地位影响很大。
虽然我目前还没有太多这样的感受,可是我发现了真情真爱,它们一直存在我们的身边,其实李小瞢也是被我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所做的关心所感动了。
因此,她会更加遗憾没有经历校园的学习生活。每天自由自在地学习知识,还有真诚美好的友谊使她向往不已。可是,时间不会倒转,一切生活都将继续。
我们反思过总结过过去的生活点滴,这一切将为以后提供借鉴。
年轻时,我们可以去真心交一个朋友,通过他们的身上的去参悟人生的百态。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朋友之间倾心的交谈,真诚友善,而不是带着利益的光环。
这半年来,我再没有过这样的谈话,慢慢和身边的同事一样学会世故,冷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丧失一种品质,还是一种成长去适应这个社会。
但是如果有一天,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愿意把自己更多的经历与别人去分享。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得很早,不过,我们也起得很早,大家一起送她上了车。
她跟我们说,她先去潘磊家,然后再一起去北京。
后来,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接着黄昆和陈龙都回了家乡,李涛不久也因成绩优秀调到总不去了。而我呢,也获得了更好的工作机会,去了省城。
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当时嫌身上东西带得多了,许多随身物品,就都索性直接扔上了阳台。
后来,紧随其后我看到又搬来了几个人,但我要随之离开了。
最后,由于去了各自的城市,留下的号码也都换了,只有李涛再告知了我,而他们也从此与我失去了联系。
这时,我迅速起身,把杯子拿到到水龙头下,反复认真地清洗了好多遍,直到上面看不到一点泥土。
回房间里和他道了谢,并说东西已经找到了,道别之后,我离开了这座小洋楼。
最后我带上了这个杯子一起回到省城,并把它仔细保管下来,一直到今天,它被放在我书房的桌子上。
偶尔看书时,只要看到它,就会不自觉地发起呆,每次都会想很久。
局面火上浇油,于是,故作大方地接受了礼物,并说了声谢谢。
她见到后,脸上又泛起了红苹果色。高兴地取出其他三只不同颜色的杯子,一人一个,他们也都说了谢谢。她做完这一切,看起来非常满足,就一直在浅笑
大家拿捏着杯子,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李涛用肘子蹭了我一下,我赶忙看了他,他对我挤了个鬼眼。
我咳了两声,然后笑了一下,回过头。
这时,李涛笑嘻嘻地问她:“跟大家说说,明天怎么就走了。”我顺势发问:“是啊,我们也都不知道,说一说吧。”
黄昆他们俩虽然没有说话,但显得也很关心地盯着她看。
过了片刻,她笑着说:“今天厂里发工资了,拿到了一千五百块钱,我高兴极了,然后一个人去永和豆浆去吃了一顿。”
“哦哦,呵呵。我们在家一直等呢。”李涛用调侃的语气地说道。
她听后,觉得很不好意思。说:“真对不起,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大家不会怪我吧?”
陈龙的左手一直搭在黄昆肩膀上,他龇着牙说:“哼哼哼,没事。”黄昆却叫他把手拿开,已经提醒了好几回。
我和李涛噗嗤地笑起来,她也乐了。打断了几秒,她接着讲了:“晚饭吃好后,我一心想着回去了,先把钱还了,然后去买火车票。”
“买票去哪?”陈龙猴急似地问,我们叫他安分点。黄昆终于把他的手拿开了,我们让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一想到要走了,我既高兴又不舍的。这些钱,可以买票,可以给我男朋友买礼物了。然后和他去一起离开。但是,我要离开你们了,真不舍得。说完时她的语气软弱了一些。
她的这番话,我们听了心里有些酸楚的味道,可是越听越迷糊,她竟然有男朋友。
停顿了会儿,她继续说了:“走在路上,看到许多商店都关门了,而且炮竹声好大,我开始不知道,后来听路过的人说是端午节。于是,我想着送你们一份礼物吧。就这样,去了下面小区的超市,给你们挑选了这些杯子,然后,我就回来了,下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说完,大家恍然大悟,高兴地把玩着杯子。她却不再笑了,只是沉默地看着我们。
我和李涛注意到了一点。为了避免伤感的局面,李涛站了起来。他掷地有声地说:“既然明天就走了,今晚我们就好好地聊一次吧。”
“好主意,我赞成!我给黄昆他们俩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举了手同意,于是大家就起哄着自我介绍了。
从李涛开始,我们四个一一介绍了,姓名,年龄,家乡,大学理想以及现在的工作。有时,谁打断了一下,问一个之前他无法得知的问题。气氛有说有笑,很是热闹,她听得非常认真,但是从没有问过我们一句话。
转眼已近十一点,夜深了,外面的灯火如昼,炮竹声消停了,可是嘈杂的欢闹声一直在吵闹着。而里面,每个人都异常得兴奋,所有关于青春的梦想与激情的内容充斥了每个人的心里。最后轮到了她。
她没有立即说,而是逐个看了我们几眼。我们意识到有什么不一样的故事发生,所以,都保持心灵的宁静。她深深吸了一口,说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说,这样吧,我先和你们说说我的经历。”
我们说了这更好啊,我们愿意听之类话后,她思索了几分,真正开始说了。
“我叫李小瞢,亳州农村的。名字一开四是父母起的,因为是女孩,一岁时被人抱走了,一直到今天,以后家里就是指养父母家了。
家里也是个农村人家,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而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每不停地做农活,农村里面像洗衣做饭,插秧放牛的事都是我干的。而哥哥姐姐却很少做事。养父母他们对我很不好,经常还无事骂我,家里人从小就都不喜欢我,哥哥姐姐他们也欺负我。所以,每天我很难过很辛苦。
后来,哥哥结婚了,嫂子对我比他们都要差,经常像爸妈告状说我懒,说我坏欺负她。于是,他们一听就开始打骂我,不给我解释情况。而这时,嫂嫂她会躲在身后偷笑,所以,我从小就很仇恨他们。
我小学只上到了四年级,他们说家里没钱了,说女孩子以后随便嫁个人就算了。因此,我一直很自卑,不敢与陌生人说话,羡慕别人上了初中,高中和大学。
而且现在当别人问我的身世时,我都很自卑,不敢和别人提过去。尤其,别人问我文凭时,我都会特别生气。平时里,我会很少和人说话。
听到这里,我们每个人心里掬着一把酸泪,虽然她义愤填膺地说到这里。可是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做事勤快,而沉默寡言,孤僻隔世了。还有上次问她大学后,就不再说话了。这些都是之前与她交流的屏障,我开始真心同情她的遭遇了。
她还在继续说着。
我记得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放牛。牵着大水牛呀,骑在她的背上,走走美丽的高坡上,看着夕阳落下,好美啊。有时,还能对水牛说说心里话,它又听不懂。
可是,有一次,我一觉醒来,发现牛不见了。我当时吓得魂都没了,这要他们知道,我的小命一准没了。
我开始拼命地找,从中午一直找到晚上,幸运的是最后终于找到了它。可那次事件以后,我就在想,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们,离开这儿,走得远远的。
终于在十四岁那年,我和家乡一个姐妹去了常州。到了那儿,因为长得不错,身高一米六七,我就在一家大酒店当前台接待。
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接触了城市的繁华新鲜之后,然后就是对金钱美丽的追求。之后发的工资,买了新衣服,学人买化妆品,但是一直不敢花太多的钱。
其实上面这些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在这儿我遇见了他,潘磊,可以说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那时我十六岁。他在酒店做厨师,他有时会主动过来,帮我打扫卫生,起初我没在意,因为他长相平平,个子不足一米六五,可能是人很好吧。
直到有一天。
我从二楼打扫卫生下来,在楼梯时,他突然冲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束玫瑰,红着脸说:我喜欢你,作为女朋友,好吗?我当时吓傻了,要知道,那时,我才十六岁啊,什么都不懂,整个人懵了,黏在楼梯上不能说话。他见我这样,就跑掉了。
后来,我问朋友她们,她们说,他又矮又不帅,还是算了吧。最后,我拒绝了他。
可是,不久后一天晚上,他跑到我宿舍窗外,对我发短信说,你不接受,我就跪在这儿不起来。我一看,急忙跑出去,拉他起来。叫他别这样,别人看见了不好。
可他看上去很固执,我没办法啊,让他进去再说。在宿舍里,我对他说了我的真实想法,他听后哭得很伤心,还打了自己的脸。于是,我尽力安慰他,说了一大通暖心的话。现在后悔该不该说了。
说完这句,她轻叹了口气。接着继续说道
最后,他竟然拿出小刀,在胳膊上划了个口子,鲜血直流。当时我非常害怕,叫他不要这样。可是,我心很软,怕他之后再做出什么傻事,答应他只要不做傻事,我就试着和他交往,但只是试试而已。
他很高兴地答应,临走前,我用纱布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就这样,我们交往了。他带我上网吧。带我吃小吃的,上班时他忙完手里活就来帮我。
他对我很好,我要想要什么,都会帮我买,有一次看着一个600块钱的一对手镯,我说好喜欢,他马上就买了,然而那时他一个月工资只有两千,他只有省吃俭用了。
可是,我很怕和他逛街,因为他太矮,我感到很没面子。有时,我们会吵架,是因为我看不惯他的一些毛病。
他不和我吵,只是在我面前,打嘴巴子或用小刀划破胳膊,一开始我心软就不生气了,后来他做得久了,我就更生气了,这样下去以后不知会发生什么。
所以,我扬言对他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
果然,这样的情况以后就没有了。只是,我生气时,他不说话,或说几句安慰的话。
度过了一年之后,我们离开常州,去了上海。
刚到那儿之后,因为上海生活消费水平很高。我和他只得租了一间二十几平方米的房子,而租金付了400百块钱,其他吃喝花销也很贵,因此我们首先,必须尽快找到工作。
开始的几天,他是在找工作,我却摆起了地摊。
上海市人流量大,地摊生意也很好,进价一元的东西,至少要卖十元,利润很客观啊,我当时高兴极了。
心想虽然辛苦了点,但也值了。可是,渐渐得发现情况并非如此,那边的城管抓得很紧,常常被驱赶或者罚款几百块钱。
我的小商品哪值得罚款啊,而租个店面起码四五千,后来就不做地摊了。
这时,潘磊已经找到了一份工作,在服装厂做保安,我也跟着过去了,做衣服罗文的。这样看起来似乎稳定下来了,可是不久,一场飞来横祸改变了这一切。
那是一天下午,我和潘磊下班,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突然,一辆急速的摩托车从他身边经过,把他撞倒了,他躺在了地上,用手捂住大腿,手上全是血。我当时吓得哭了,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潘磊大声喊我过来,我蹲下问他怎么样了,他一脸痛苦地问我,快看,快看,我的腿有没有断。我有些困惑,不过还是凑上去仔细看一下,随口说了没断。他看上去很高兴
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这么问。他这才说:要是腿断了,就做不成事,背不了你,你就会离开我了。我一听,当时好感动。
幸好那时路口有交警,摩托车司机也主动停下了,我们一起去了医院。
在医院里医药费共花了1500块钱,按道理是摩的司机出的。只是有交警出面干涉后,要按照事故处理程序,交通事故赔偿费十五天以后才能赔偿,于是我们只有自己先垫上,当时那可是我们身上仅剩的所有积蓄了。
因为,医院住宿费太贵,我把潘磊接回来养伤。他伤得很厉害,大腿不能动弹。白天我上班,晚上做饭给他吃,因为没钱,买不了排骨,鸡鸭鱼,我就每天给他补个鸡蛋,做菜是用从菜市场捡的菜叶。
我是过过苦日子的,这些苦能受了。他起初看着我这样,咬着牙忍了。
我们熬到第五天时,米吃完了,赊账又赊不到,我们陷入了绝望。
那天,我记得很清楚,我们一天都没有吃饭。
到了晚上,他终于忍不住了,躺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他从小没吃过苦,所以,心里很酸吧。而又不敢跟家里说,怕父母知道担心啊。
这样下去可不行,第二天,我就去厂里说明处境,因为工资要到月底才发。我们先预支了两百钱,这才解了我们燃眉之急。
用这两百块钱,我们买了米,撑了一个多星期。后来等他腿好了,工资发下来了,赔偿也付过来了。
以后呢,生活渐渐好转,我们过上稳定的生活,而他把所有的工资他交给我管,他跟我说,他受伤时我没有离开他,他真得很感激我。
我们听到这里,感觉就像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电影,平凡的男女主人公遭遇现实困境的考验时,没有抛弃对方,而是患难见真情,不离不弃。我们被她的讲述感动了,眼里溢出了泪水。
她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这时,我就问,那这次你一个人年初江城工作,潘磊他呢?大家听得都很认真。
她又说了:自从那件事情后,我们在上海又待了几个月,快过年的时候,他把我带回家,见他父母了。
因为我个高,人长还算不错,走在村里,大家都羡慕他,带回这么个好姑娘,他觉得脸上很有面子。
住了几天后,我回了家。
在家里,他们还是那样对我,苦活累活都让我做。
大年初一刚过,他们就开始赶我走,说我在家太懒,好吃懒做。我不堪他们这样的侮辱,一怒之下,就想着先独自到这儿来,打工一个月。等年一过,再和他一起走。
可是,那些车票住宿费都要钱啊。因为自从那次车祸以后,我觉得自己和他变成一个人,我们的生活目标就是存钱,给他回家盖房子结婚,再我们一起开个饭店。
前两年,我过年回家,还带点钱给他们,后来他们对我变本加后厉,恨不得我早点嫁出去,他们也能因此得点喜钱,所以,去年回家时钱就都全存银行了。
于是,这次手里就没钱了。找他们要,他们不愿意给,还骂我好吃懒做,败家子。我当然很委屈了。后来,打了电话给潘磊。他汇了两千块钱给我。
我一个人就到这边来了。原本眼看四月快结束时,工资都到手了。可未曾想到糟了抢劫,一分钱没了,这社会都乱到这份上,真让人活不下去。
事后我不想跟他说,怕他担心立马过来,就只跟他推脱说,这边钱好挣,再等几个月。他也就信以为真了。
当我那天晚上几乎绝望的时候,因为我举目无亲,更谈不上朋友了,而你们对我那么关心,还愿意借钱,我真得太感动。我在想,长这么大,除了他,就数你们对我这么关心了。
我非常感谢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才过来住得时候,每天心里很害怕。只怕你们是坏人,有歹心,所以,我早出晚归,梳洗也是半夜等你们睡着了之后,平时也不敢出门,说什么话。
日子久了,你们经常主动找我说话,看起来很热情,起初以为你们是不怀好意,说话不敢太多吧,唉,现在错怪你们了。
不过,自从那次事件以后,我心里放下了好多,对你们渐渐感觉到亲近了好多。虽然,由于工作原因,还是早出晚归,毕竟是想挣钱还你们,给他买件西服,再买车票和他一起去北京嘛。
但是,每天在心底对你们的生疏感觉也少了很多。每天看到你们心里好舒服,也好温暖。
于是,我只想早上起得更早,打扫好卫生,希望你们多睡会,养好精神工作。即使双休日,也希望你们快乐一点,这是我那时惟一能做的。
还有,今天晚上,你们竟然这样等我聚餐,我差点再次感动得哭出来,你们对我真得太好了,长这么大,除了潘磊之外,竟还有你们这样不图回报的朋友,真得要谢谢你们。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红了,我们心里有一种奇妙的震撼与感动,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当我们听完她真诚地叙述之后的感受。
她又开始说了。
其实这多么年,我心中一直藏着个秘密,那就是我的学历,这些它总是触痛我。特别,当我在外打工的这些年,深刻意识到,知识就是金钱,正是因为没有知识文化,才一直做着最苦最累工资最少的工作,被人看不起。每当这个心酸的时候,我都会怨恨我的生父母,养父母,也怨恨自己出生不好。
与你们这些大学生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天,我想通了好多。我真得羡慕你们有大学的生活,也相信你们的前途不可限量。
和你们在一起,我享受了人生不一样的宝贵时光,也拥有美好的记忆,你们每一天都在用无私的温暖关心着我这个看起来冷漠的陌生人,你们对我真好,我非常非常地感动
我想这种记忆以后不会再有了,而我不想带着一些遗憾离开。所以,如果你们看得起我,也将我当做你们的朋友吧。我会非常高兴的。
今天因为你们,我作出了一个决定,就是以后,我不再为自己的学历感到自卑了,我要认可自我,我是有优点的,我是一个值得爱的人,我相信这个世界除了金钱还是有真情真爱,以后我会慢慢寻找这种情感,也会尽力去爱别人,把心门打开。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最后真心地向你们说声:谢谢!
说完她站起来,向我们鞠了个躬坐下。我们只是叫她坐下,可是不知说什么,客厅里鸦雀无声,和子夜的节奏一样深沉,寂然。
灯光将每个人的脸色照得雪白,却无睡觉的倦意,气氛持续沉闷着,每个人都互相望着其他人,只有李小瞢的眼圈红红的,泪水浸满了眼睑。
我对李涛使了个颜色。然后呵呵地笑着说:嗯哼,既然小瞢明天要走了,我们几个大男生要豪爽主动一点,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送她几句话,表达一下祝福怎么样。
李涛应和着说:“好好,大家都送两句话吧。我先来。”说完,眼光转向李小瞢,安慰叫她先停止哭泣,否则他不知道怎么说。
李小瞢止住了眼泪,李涛开始说了:“希望你和你男朋友爱情一直幸福甜蜜,好好走下去。然后,不要自卑大家都是一样的,一个鼻子一个嘴的,是吧。这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接着又说了:你身上的优点很多啊,这么勤劳,我们要是娶了这样的老婆就好了,嘿嘿。大家又是一阵欢笑。所有,看到自己的优点,多交一些朋友,真城对别人。还有就是虽然出生不可改变,可是快乐还是我们自己的啊。
她听完了话,连声对李涛说谢谢,她现在明白了好多。接下来,我们另外三个一一说了这些类似祝福的话,她也很感动,并都一一都说了感谢。
一番话之后,也到了凌晨两点,大家都哄哄闹闹地睡觉去了。
那天晚上回了房,躺在床上,我并没有立即睡着。而是想了很久,迷迷糊糊记得天快亮得时候才睡的。我从小生活在城里,一直读到大学,学习成绩优异,父母老师都在围着自己转,而所有的朋友都是同学,我们之间除了校园生活的友谊,毕业后都一切失去了联系。
等到工作之后,吃了几次亏后,才发觉原来身边的同事都是和我一样高文凭出身,我没有比他们更优越的条件,我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
于是,我开始学会适应别人的批评,领导的责骂。也尝试着去关心身边的人,这样和同事们相处很愉快。
今年过年回家,父母说我长大了,我当时还不是很明白。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五个人在一起生活,相互照应关心,其中任何一个人有事,就会那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我们会不自觉的关心其他人。
从李小瞢身上,我看到了一些世俗的物质眼光给了她创伤,也承认金钱对社会地位影响很大。
虽然我目前还没有太多这样的感受,可是我发现了真情真爱,它们一直存在我们的身边,其实李小瞢也是被我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所做的关心所感动了。
因此,她会更加遗憾没有经历校园的学习生活。每天自由自在地学习知识,还有真诚美好的友谊使她向往不已。可是,时间不会倒转,一切生活都将继续。
我们反思过总结过过去的生活点滴,这一切将为以后提供借鉴。
年轻时,我们可以去真心交一个朋友,通过他们的身上的去参悟人生的百态。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朋友之间倾心的交谈,真诚友善,而不是带着利益的光环。
这半年来,我再没有过这样的谈话,慢慢和身边的同事一样学会世故,冷漠。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丧失一种品质,还是一种成长去适应这个社会。
但是如果有一天,还有这样的机会,我也愿意把自己更多的经历与别人去分享。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得很早,不过,我们也起得很早,大家一起送她上了车。
她跟我们说,她先去潘磊家,然后再一起去北京。
后来,我们就失去了联系。
接着黄昆和陈龙都回了家乡,李涛不久也因成绩优秀调到总不去了。而我呢,也获得了更好的工作机会,去了省城。
我是最后一个走的,当时嫌身上东西带得多了,许多随身物品,就都索性直接扔上了阳台。
后来,紧随其后我看到又搬来了几个人,但我要随之离开了。
最后,由于去了各自的城市,留下的号码也都换了,只有李涛再告知了我,而他们也从此与我失去了联系。
这时,我迅速起身,把杯子拿到到水龙头下,反复认真地清洗了好多遍,直到上面看不到一点泥土。
回房间里和他道了谢,并说东西已经找到了,道别之后,我离开了这座小洋楼。
最后我带上了这个杯子一起回到省城,并把它仔细保管下来,一直到今天,它被放在我书房的桌子上。
偶尔看书时,只要看到它,就会不自觉地发起呆,每次都会想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