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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随着几声鸡鸣,天边泛起一点点白光,但满天星星还没有全退去。石家庄东面不很远的小村庄——刘庄,还静静地沉睡在黎明中,然而有一户人家却灯火通明,里边不时传出说笑声和搓麻将的声音,这就是村东头的刘柱家。刘嫂子是村子里有名的麻将高手,这不,她和几个“麻友”又是一夜未合眼,麻将打的正开心呢。
这些年,由于党的政策好,家家户户有口粮田,种、收由村子里统一管理。每户人家就是浇水、施肥,那点地不用费劲就种了。村里的男人们大都去城市打工,或做点生意,所以,吃的有,花钱也不愁。村里越来越富裕了,人们盖起了楼房,家里有了电视机、电冰箱,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家庭妇女们闲来没事做,就用打麻将来消磨时光,谁知,打麻将的“热潮”在刘庄掀起后一发不可收拾,几乎人人都会打麻将。尤其是家庭主妇们,除了做饭、吃饭,剩下的就是打麻将了。
刘嫂就是最突出的一个,她年纪不大,却已有好几年的“麻龄”听刘嫂说她在家做姑娘时就会打麻将,不过那时干临时工,不常玩。嫁到刘庄后,丈夫刘柱是全村最早会开车的,小日子过的不错。一年后,刘嫂生了一个儿子,丈夫看到儿子甭提有多高兴了。当然,对刘嫂更宽容,几乎百依百顺了。刘嫂的儿子都四五岁了,却连个名字都没有。刘嫂整天围在麻将桌前,丈夫又经常跑长途出门在外,十天半月回来一趟,刘柱每次回家,小两口都亲亲热热,刘嫂定会准备几个菜,备上一瓶酒,打发得丈夫很高兴,给孩子起名字的事也就抛在脑后了。小男孩整天脏乎乎的,夏天,一丝不挂身上黑不溜丢,天冷了,说不清穿件什么衣服,于是,乡亲们开玩笑说:“长的真像个小石头蛋”从此,村里人都管他叫“小石头”至今,当然小石头的妈也是这样叫的。小石头爸爸不在家,妈妈又忙搓麻,所以小石头就成了村里“公共”的孩子。整日里跟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乱跑乱闹,身上脏的像个小泥人。饿了随便上哪个伯伯或婶婶家里吃些东西,反正刘庄大部分姓刘,有时甚至晚上睡觉也不回家,干脆也去邻居家解决。小石头倒也无忧无虑,和全村的大人孩子熟的很,把村子当成自己家,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象和自己家人一样闹。刘嫂也并不担心小石头,小石头在村里,有乡亲看着,反正也不会饿着冻着,自己也更放心,落个清闲,专心“搓麻”
但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村里有几个年长的大妈对刘嫂这样对待孩子不管不问有些看不惯了。终于有一天,小石头的大娘和几个妇女设计了一个计谋,要给刘嫂一个教训。
那天傍晚四五点钟,卖豆腐的李老汉骑着三轮车来村里卖豆腐,小石头的大娘喊住他,买了一块豆腐,悄悄地对他说了几句,李老汉边笑边点头。不一会儿,小石头被他大娘抱过来。李老汉给了他一块豆腐吃,小石头玩了一天,还是中午在家里吃了块干方便面,现在正饿着呢。吃着豆腐,对李老汉说:“爷爷真好吃。”李老汉说:“爷爷再给你一块。你上车我拉你去玩。”小石头听说这个,吃着豆腐,还要去玩,开心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想别的。就挣脱了大娘,高兴地爬上了三轮车。就这样,小石头被李老汉领到了二十多里外的李家庄。这天晚上,小石头的大娘告诉麻将桌旁聚精会神地搓麻的刘嫂:“听说你家的小石头找不见了,整个下午都没见影子。”刘嫂就差一张二饼马上就要胡了。听了这话根本不放在心上,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嘴里说:“不定在谁家睡觉呢。这孩子这么皮,在哪家都不认生,没事,丢不了。”大娘抿着嘴悄悄笑了一下,别人都没看到,没事似地扭身走开了。自言自语说:“该回家做饭了。”
第二天中午还是没有见到小石头。村里的人也开始说小石头真的不见了。刘嫂这才从麻将桌旁站起来,再也没心思打麻将了。到处找,见人就问见没见她家石头。刘嫂风风火火地找了一下午没有一点结果。恰巧这天刘柱从广州出车回家,从村西的大道上进村,还没进家,听说村里的大人孩子都说你家的小石头丢了,一听儿子不见了。顿时又急又怒,顾不上洗脸、吃饭,也顾不上指责老婆,带着人,分成几拨到周围的村子里找小石头了。刘嫂悔恨极了。恨自己若不打麻将,儿子就不会丢了。想到现今拐卖儿童特别是男孩的很多,不禁在自家院子里呜呜地大哭起来
这晚好不热闹,刘柱派出去找小石头的人回来报告说都没找到小石头,他又赶紧去乡派出所报了警。回到家看着空空洞洞的楼房,乱七八糟的家,看到墙上一家三口的合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提着棒子对着刘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刘嫂打来,刘嫂也不示弱,抄起擀面杖,向着刘柱抡来,还不停地边哭边说你整天不在家,家里的事管过什么,不是东西的,还敢打我,我愿意丢了孩子么?儿子找不到我们一起死去,两个人打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大娘站在村口等着,李老汉拉着豆腐和小石头到了刘庄,小石头一进刘庄撒腿往家跑去,大娘笑嘻嘻跟在小石头后面,到了刘嫂家看到正着急的人们,对刘柱和刘嫂说:“算了,别哭了,这不又回来了,下回若真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大家顿时笑了起来,原来是小石头大娘一手策划的,刘嫂破涕为笑,赶紧把小石头“抢”了过来,并很很地瞪了大娘一眼
(一)
随着几声鸡鸣,天边泛起一点点白光,但满天星星还没有全退去。石家庄东面不很远的小村庄——刘庄,还静静地沉睡在黎明中,然而有一户人家却灯火通明,里边不时传出说笑声和搓麻将的声音,这就是村东头的刘柱家。刘嫂子是村子里有名的麻将高手,这不,她和几个“麻友”又是一夜未合眼,麻将打的正开心呢。
这些年,由于党的政策好,家家户户有口粮田,种、收由村子里统一管理。每户人家就是浇水、施肥,那点地不用费劲就种了。村里的男人们大都去城市打工,或做点生意,所以,吃的有,花钱也不愁。村里越来越富裕了,人们盖起了楼房,家里有了电视机、电冰箱,日子一天天红火起来。家庭妇女们闲来没事做,就用打麻将来消磨时光,谁知,打麻将的“热潮”在刘庄掀起后一发不可收拾,几乎人人都会打麻将。尤其是家庭主妇们,除了做饭、吃饭,剩下的就是打麻将了。
刘嫂就是最突出的一个,她年纪不大,却已有好几年的“麻龄”听刘嫂说她在家做姑娘时就会打麻将,不过那时干临时工,不常玩。嫁到刘庄后,丈夫刘柱是全村最早会开车的,小日子过的不错。一年后,刘嫂生了一个儿子,丈夫看到儿子甭提有多高兴了。当然,对刘嫂更宽容,几乎百依百顺了。刘嫂的儿子都四五岁了,却连个名字都没有。刘嫂整天围在麻将桌前,丈夫又经常跑长途出门在外,十天半月回来一趟,刘柱每次回家,小两口都亲亲热热,刘嫂定会准备几个菜,备上一瓶酒,打发得丈夫很高兴,给孩子起名字的事也就抛在脑后了。小男孩整天脏乎乎的,夏天,一丝不挂身上黑不溜丢,天冷了,说不清穿件什么衣服,于是,乡亲们开玩笑说:“长的真像个小石头蛋”从此,村里人都管他叫“小石头”至今,当然小石头的妈也是这样叫的。小石头爸爸不在家,妈妈又忙搓麻,所以小石头就成了村里“公共”的孩子。整日里跟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乱跑乱闹,身上脏的像个小泥人。饿了随便上哪个伯伯或婶婶家里吃些东西,反正刘庄大部分姓刘,有时甚至晚上睡觉也不回家,干脆也去邻居家解决。小石头倒也无忧无虑,和全村的大人孩子熟的很,把村子当成自己家,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象和自己家人一样闹。刘嫂也并不担心小石头,小石头在村里,有乡亲看着,反正也不会饿着冻着,自己也更放心,落个清闲,专心“搓麻”
但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村里有几个年长的大妈对刘嫂这样对待孩子不管不问有些看不惯了。终于有一天,小石头的大娘和几个妇女设计了一个计谋,要给刘嫂一个教训。
那天傍晚四五点钟,卖豆腐的李老汉骑着三轮车来村里卖豆腐,小石头的大娘喊住他,买了一块豆腐,悄悄地对他说了几句,李老汉边笑边点头。不一会儿,小石头被他大娘抱过来。李老汉给了他一块豆腐吃,小石头玩了一天,还是中午在家里吃了块干方便面,现在正饿着呢。吃着豆腐,对李老汉说:“爷爷真好吃。”李老汉说:“爷爷再给你一块。你上车我拉你去玩。”小石头听说这个,吃着豆腐,还要去玩,开心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想别的。就挣脱了大娘,高兴地爬上了三轮车。就这样,小石头被李老汉领到了二十多里外的李家庄。这天晚上,小石头的大娘告诉麻将桌旁聚精会神地搓麻的刘嫂:“听说你家的小石头找不见了,整个下午都没见影子。”刘嫂就差一张二饼马上就要胡了。听了这话根本不放在心上,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嘴里说:“不定在谁家睡觉呢。这孩子这么皮,在哪家都不认生,没事,丢不了。”大娘抿着嘴悄悄笑了一下,别人都没看到,没事似地扭身走开了。自言自语说:“该回家做饭了。”
第二天中午还是没有见到小石头。村里的人也开始说小石头真的不见了。刘嫂这才从麻将桌旁站起来,再也没心思打麻将了。到处找,见人就问见没见她家石头。刘嫂风风火火地找了一下午没有一点结果。恰巧这天刘柱从广州出车回家,从村西的大道上进村,还没进家,听说村里的大人孩子都说你家的小石头丢了,一听儿子不见了。顿时又急又怒,顾不上洗脸、吃饭,也顾不上指责老婆,带着人,分成几拨到周围的村子里找小石头了。刘嫂悔恨极了。恨自己若不打麻将,儿子就不会丢了。想到现今拐卖儿童特别是男孩的很多,不禁在自家院子里呜呜地大哭起来
这晚好不热闹,刘柱派出去找小石头的人回来报告说都没找到小石头,他又赶紧去乡派出所报了警。回到家看着空空洞洞的楼房,乱七八糟的家,看到墙上一家三口的合影气就不打一处来,到院子里转了一圈,提着棒子对着刘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刘嫂打来,刘嫂也不示弱,抄起擀面杖,向着刘柱抡来,还不停地边哭边说你整天不在家,家里的事管过什么,不是东西的,还敢打我,我愿意丢了孩子么?儿子找不到我们一起死去,两个人打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大娘站在村口等着,李老汉拉着豆腐和小石头到了刘庄,小石头一进刘庄撒腿往家跑去,大娘笑嘻嘻跟在小石头后面,到了刘嫂家看到正着急的人们,对刘柱和刘嫂说:“算了,别哭了,这不又回来了,下回若真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大家顿时笑了起来,原来是小石头大娘一手策划的,刘嫂破涕为笑,赶紧把小石头“抢”了过来,并很很地瞪了大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