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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中文网 www.zw95.net,阿刊布文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

    有一年秋天,在老二中对面,有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经过。他看见路边有人拖着板车往上拉,很吃力,啃呲啃呲地喊着号子。他在路边放下车,走过去帮他使劲往上推。一连推了3个车。

    那一天,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在发高烧。他记得,他做过他父亲的“边手”就是拉板板车的人,旁边还有一条帮忙的绳子,也是使力的。

    那时候,他是一个好人。后来,他谈朋友,去约会,穿新买来的西服。等恋人的时候,看着一个拖垃圾的板板车,在夷陵大道草埠湖,他捋起袖子就帮忙,在后面推,一直到现在的云集路口才罢手。他的恋人在路上看见他,就一直跟在他后面等他。

    用现在的标准来看,不知道这样做的人还是不是好人,或者只是迂腐而已?但我知道,他内心非常安定,有自己的信仰人。

    二

    做好人也需要代价。要付出,要抵御,要耐得住寂寞。

    美国大片的阿甘谁都喜欢,却是一个正真的乌托邦和黑色幽默。在光怪陆离的现实中,在后现代主义越来越盛行的今天,去做一个好人,应该是极为艰难。

    道德的约束,利益的徘徊,放纵的吸引。人类的生活似乎从来都不平坦,好像只能用西绪弗斯的情结来解释。

    往上走,是背负压力,需要抗衡;往下走,是丢掉灵魂,要舍却。即使选择在平路上,也有左和右的徘徊和犹豫。能怎么选,该怎么选。其实很多人都没有看透彻。

    还有的人心是口非,决定了的,但做不到。

    更多的人是需要拯救的。这是生命的事实。

    三

    她独自远行。他很喜欢她。思无邪。

    她独立能力特别强,但思乡之情不能挥却。一个两个三个人来爱。她不知道怎么处理。但结果是一样。她没有让自己恋爱。或者有,极青涩,让一个膜拜自己的人握自己的手,而她像女王,召之即来呼之即去。那还是在离乡之前。

    她越来越郁郁。他越来越担心。

    后来他想了一个主意,当时惴惴,但觉得能拨开云雾见云霁,就做了。其实就是一种文字游戏。你来我往,把所有经历的事,都蒙上一种琉璃的色彩。让人有一种萦绕,好像可以刺破时间给予的痛。

    后来,时间停止。就像徐志摩所说的那样: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边的云彩。

    其实,他没招手,只是看着那一朵云彩沉到碧蓝的大海中。

    四

    最近看书少了。时间不够用。心里想,也是借口。真要想做的事情,总是能安排时间的。是觉得累和不想背负压力。

    想明白一个道理:很用功去做一件事,总是埋怨看不到成绩,不是怨天尤人,就是改换门庭弃之不做。这观念其实是错的。

    后来我想通了。只是努力的还不够。如果够,铁树就会开花。需要的仅仅是锲而不舍的坚持。

    对人如此,对事如此。所以,更多时候,我们不是不够聪明,是我们不够耐心。最后,机会都被我们自己一一送别了。

    五

    很多人都可以爱,可以喜欢。但爱和喜欢的方式必须正确。

    所以,比较起来,她更喜欢他,而他更爱她。

    他们相互都没说这种感觉,只是经常在一起。走,工作,说笑话。有时空旷的大楼里只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大笑。中间,还有玫瑰。她有时疑惑:他喜欢玫瑰。

    后来,她生病。他开始关心她。但她觉得是怜悯。相处时时时讽刺他,分别时不断想着他。他没在意。还和以前一样。有时和她,有时和玫瑰,从来没回避。

    再后来,他们开始纠缠。但她对他没信心。于是她决定离开。

    他勃然大怒,第一次大发脾气。她冷冰冰的心,却在他的暴怒中回暖。她去吻他,但已经没法回头。她去了北方。在飞机上,她流着泪看着家乡。

    六

    不值班的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可以早早回家,看身边渐渐长大的朵朵。

    她很依恋我,喜欢我在家和听到我的声音。从这一点讲,父女之间是不同的。我的爱正在卷缩收拢,像我实际的年龄。

    以前看朵朵,是内心了弥漫出来的爱,很多很浓很厚,殷实、丰满。我的心,也像信步由缰的野马,了无羁绊。如果有,也是朵朵给的。

    但一年之间就不同了。孔老二说,四十而知天命。由不得自己也在这个方圆里面。看着镜子中间的自己,脸上的皮肤越来越高仓健了。岁月的痕迹正在给我新的力量和变化,但既定的消逝,也随着一天天老去的秋叶,逐渐感受到生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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